“给你发了信息没回,怕你像上次在ktv那样晕倒了。”她的身体看起来很虚弱,不运动,吃得少,作息时间也不规律,在他没有邀请她蹭饭之前,也不知道她几点吃的饭,吃的是午餐还是晚餐。
他攥紧掌心,眉头蹙起,说话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就是你搬出家里之后,做到的‘一个人也生活得很好’吗?”
沈星葵用手撑着凳子,坐直身体,看向他,眼神自下而上抬起,落在他紧蹙的眉心。
这个表情,她第一次提出要从家里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了。
她不喜欢看见这个表情,因为这意味着她又做错了什么,又要被责罚了。即便她长大了,没有人能惩罚她些什么,但让她在意的人不高兴,对她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惩罚。
而且,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向家里妥协了很多,甚至学会了从来学不会的敷衍说谎,跟家里低头,一次次去相亲宴,像是商品一样被人打量估价,游走在那些交际场上,虚与委蛇。
“你要管我吗?”她的语气听起来有几分薄凉,或者说,更像是质问。
钟临渊被她过河拆桥的态度气乐了。
“你知道你刚刚晕倒的样子很吓人吗?如果我没有发现,如果我再晚一点来……”他话说到这里,就止住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后果。
随便一个磕磕碰碰,撞到脑袋了怎么办?高烧将近四十度,她知不知道一直高烧会出人命的!
她滚烫的体温,惨白的唇色,身体轻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离开这个世界,飞向云端,他抱着她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怕得要死,他怕还没来得及抓住她,她就不见了。
“你觉得吓人,那你就别看,你也别管我了,反正我们也不过只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最多加上一层,你是晨琳的哥哥,仅此而已。”沈星葵的喉咙哽咽,她因为身材过于消瘦,不止一次被人说过她瘦得吓人,是现在长大了,稍微看起来有点肉了,那些声音才没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