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葵一眼就看见站在艺术家身旁的黑发青年。即便这是大合照,他还是相当瞩目,身材看起来就跟模特一样,宽肩窄腰大长腿,黑发的他没有金发那么张扬晃眼,显得更加温和,也少了些攻击性,会更加有亲近感一些。
他比那位年轻的艺术家高出半个头,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浅棕色的眼眸,望向镜头,穿着黑色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搭着一条黑红格子围巾。
咦?!沈星葵丢下鼠标,去衣柜里翻出去年冬天的衣物,在箱底找到了那条围巾。
她当时直接把围巾系在腰间遮挡红墨了,翻过来一看,围巾上果然沾上了那点红墨。
这条围巾竟然是钟临渊的。所以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见过了吗?
不过他当时应该不认识她吧。
沈星葵捧着围巾。
即便是对一个陌生人都这么温柔,说明他的底色就是善良的。
钟临渊收拾饭厅,把沈星葵用过的餐具擦拭了一遍,放回橱柜的第二层里,下一层则是摆放着他自己的餐具。
一人一层,等她下次来再用。
钟临渊合上橱柜的柜门,玻璃镜面倒映着他的影子,金发的他只是换了个发色,就和以前的他大不相同了。
他想起那次艺术展。
他在会馆的三楼往下看,正好看见一个孩子故意用红墨水去泼一个姑娘的裙子,原本以为那个白裙姑娘会跟对方和家长吵起来,他已经安排好了保安,打算直接把人带到工作间聊,以免吵到其他看展的客人。
他的朋友在场馆外竖了牌子,不建议儿童观展,可偏偏有人不把观展礼仪和规则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