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的门口有一个和看展观众互动的环节,那是一面白墙,观众可以在旁边用任意颜料涂画,在展览的最后一天, 艺术家会在这个基础上,创作出新的作品。
“你是说门口的书法墙?”沈星葵也想起了那天看展的时候, 有很多人在那面书法墙上涂涂画画,结果一个熊孩子把红墨泼到她裙子上了,她那天穿的还是一条白裙子, 后面沾上红墨之后, 看起来就像是受伤了一样, 还挺吓人的。
钟临渊拿出手机, 翻开自己的相册, 找到自己当时拍下来的书法墙照片, 推到她的面前。
“这是我朋友最后一天创作的作品, 你可能回去得早, 没有看见。”
沈星葵的确是去了那一天之后,就直接回了淮水市,没有再关注过那个展了。
她低头看向钟临渊的手机。
他很会拍摄景物,这面书法墙是一面方柱,就伫立在会馆的门口,上面的字被艺术家重新创作,用浓烈的光影对比画出了一片骷髅和黑雾堆积而上的宝座,而宝座之上则供着一个王冠。
咦?这个位置……
沈星葵放大了手机上的照片,王冠的底座竟然是一行字,而且还是她写的字——“请勿随时随地带孩撒泼”。
当时她被熊孩子泼了红墨之后,实在生气,又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掰扯,于是气得爬上无人的脚手架,在最高处写下了这行字。
只是等她下来的时候,那对母子已经被会馆的工作人员请了出去,一位女性工作人员在底下温柔地询问她是否需要整理裙子,还贴心地赠予了她一条黑红格子围巾。
沈星葵回到淮水市之后,跟晨琳说起过这件事。
她说这艺术展的主办方还怪好人的,送的黑红格子围巾还是名牌,一条围巾四位数。
“那条围巾……”钟临渊的眼底闪过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