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葵握着手里从温热变得微凉的玻璃瓶。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给她一瓶冰可乐就任由她自生自灭了,他还能想到要一瓶温热的牛奶,处处周到,甚至连吃饼干的时候,还会考虑到饼干屑会弄脏她的手,把纸巾盒递到她面前。
他的确是个相当细心和体贴的人。
“陈安渡说那些话,不是针对你。他只是不喜欢我,才会故意这样说。”沈星葵不希望钟临渊不愉快,特别是这个不愉快的起因是她。
钟临渊听着她放软的语气,曲了曲手指,回眸望向沈星葵。
坐在沙发上的姑娘半挽着长发,乖巧地捧着空空的玻璃瓶,不敢看他,光是盯着玻璃瓶,像是把玻璃瓶当成他,认认真真地解释着。
她好像有点迟钝。
“我能冒昧问一句吗?”钟临渊单手扶在门把手上,往包厢内走了一步,门从全开的状态回弹成半开状。
沈星葵被他的声音蛊惑,攥着瓶子的手松了一下,抬头看向钟临渊,“什么?”
走廊炫目的光线被门遮挡,门口头顶处的射灯映下白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一束聚光灯,被照到的人就是目之所及的一切,周围的背景都成了模糊不清的马赛克。
沈星葵看着他逐步靠近,下意识吞咽,唇齿间的甜牛奶味道使得周围的气息都泛起了香甜。
呼吸节奏都被打乱了,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瓶。
随着他往包厢内走,大门失去了挡门的力度,自动回弹关上,彻底把走廊五颜六色的灯光拦在了房外。
“砰。”关门声响起,沈星葵的心脏高高弹起,又重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