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朝说的认真,沈霜鹤听的认真,她眼眶含泪,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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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鹤被软禁在凤藻宫,刚开始的时候她担心裴昭安危,甚为不安,但是之后有春朝陪着她,她也慢慢平复了自己心绪,反正她生死已经在裴淮之掌中,那再怎么不安,也只是让自己徒增烦恼,还不如让心安定下来。
凤藻宫之前的奴婢已经被全部逐了出去,周安又往凤藻宫分配了一批新奴婢,一切吃穿用度都按照皇后规格来,不敢轻慢沈霜鹤分毫,这些奴婢年岁很小,没见过沈霜鹤,只知道她是长乐王妃,沈霜鹤索性在凤藻宫教她们识字,把凤藻宫当成青竹书院,她自己又重新当起女夫子。
当裴淮之听到周安禀报时,他愣了半晌:“你说,她不但没有哭哭啼啼,反而在凤藻宫教奴婢识字?”
“是……”
裴淮之沉下脸:“她怎么敢?”
他原以为,让沈霜鹤离开裴昭,软禁在凤藻宫,她一定每天都畏惧害怕,因为她并不知道裴淮之会不会杀她,这根利剑悬在头上,一直不落下来,会让一个正常人发了疯,到后来,她会盼着他来,无论生死,都给她一个痛快。
这就如同熬鹰一般,她出宫四年,在裴昭的教唆下胆大了不少,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和裴昭合伙欺骗他,裴淮之憋了一肚子气,终于想到这熬鹰的法子,他就等着沈霜鹤受不了的那一天,到时候,她会跪在他脚底下哭着哀求他,她会说她错了,求他垂怜。
鹰都能熬,何况一个女人。
裴淮之自信满满,但是没想到,却被沈霜鹤光速打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