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回到后宫的时候,连个体已人都没有……
郭彤霞被他禁了足,他要不是看在小太子面子上,都恨不得杀了她,哪里还愿意看这目光短浅的妇人一眼,其他妃嫔,看到他时都是战战兢兢,茶都要洒了,这偌大后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裴淮之不由叹气,他唤周安送来桂花酒,自己一人酌了起来。
半醉半醒时,他见周安还在跪着伺候,于是摇了摇酒瓶:“周安,一起喝一杯?”
周安惶恐叩头:“奴才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朕让你坐,你就坐。”
周安这才战战兢兢坐在他面前,裴淮之道:“你十岁的时候,就伺候朕了吧。”
“是……”
“说起来,你陪伴朕也有十几年了,比郭贵妃陪伴朕的时间还长。”
“奴才贱命,比不得郭贵妃。”
“贱命?她不也曾经只是一个洗衣婢吗?”裴淮之饮了一杯酒:“她是官宦之家出身,获罪进了掖庭,说起来,你也是官宦之家,获罪进了掖庭。”
周安眉头猛的跳动一下,他握着酒杯,额上满身细汗,不敢说半句话,裴淮之道:“你家是因什么获罪来的?”
周安低头小声道:“家父户部侍郎周朝奉,牵连卫相一案,举家被诛,奴才当时太小,这才留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