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裴昭不由他分辩:“而且沈姐姐说了,本王可以随时去看她。”
“这……”
“快备马车,休要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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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琅经不住裴昭的威逼利诱,还是将他送去了青竹书院,裴昭刚踏进书院的时候,就听到了琅琅读书声,他没有打断沈霜鹤的授课,而是悄悄站在外面,透过窗子,看着书院里面的沈霜鹤。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授课时的沈霜鹤,沈霜鹤在贵为皇后的时候,她虽然将后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赢得了大部分后宫之人的尊重,但是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沈霜鹤的所有地位、所有权力都是来自裴淮之,一旦裴淮之对她弃如敝履,她马上就会什么都不是,她虽然美丽,但却是一朵只能依附裴淮之生存的富贵花。
但是此时此刻,沈霜鹤站在弟子们面前,拿着书籍,侃侃而谈,脸上是裴昭从未见过的神采熠熠,这青竹书院是她的心血,没有男人,她也能过得很好,也能受人尊重,也能替木春这样的女孩子撑起一片天。
在这里,她是沈霜鹤,不是谁的皇后,不是谁的妻子,更不是谁的女人。
裴昭都看痴了,他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沈霜鹤,这样的沈霜鹤,这样有自我价值的沈霜鹤,让他完全无法移开眼睛。
最后还是坐在窗边的木春发现了他,她刚要惊叫,裴昭就嘘了声,木春看看沈霜鹤,又看看裴昭,一时之间犯了难,又想告诉夫子,又不敢告诉,裴昭心知马上就会被发现,于是小声道:“不要告状,本王马上走。”
说罢,他就忙不迭离开,但是离了授课的地方,他又舍不得离开青竹书院,毕竟这次一走,不知道又要几日后才能来这里了。
正当他拖着病体在书院外面徘徊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蒙蒙细雨,雨并不大,像银丝一样从竹树下飘落,裴昭看着书院,正准备继续等的时候,忽然读书声停住了,只见沈霜鹤身穿素色衣衫,撑着一把蓝色油纸伞,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