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去!”裴淮之震怒如雷:“你敢去看裴昭那个畜生一眼,朕马上就废了你!”
沈霜鹤语气平静:“昭儿不是畜生,他是人,而妾,也是人。”
不是生儿育女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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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鹤到底还是去看了裴昭,裴昭因为受了杖刑,整个人发了高烧,昏昏沉沉的,他又不许太医上药,因此伤上加伤,病势愈发沉重。
他奄奄一息伏在榻上,这次所受之辱,前所未有,就算他如何生性洒脱,也无法释怀。
裴昭半梦半醒间,只听到耳边似是传来啜泣声,自己的脸庞也似乎滴下泪珠,听那啜泣之人的声音,似是沈姐姐。
裴昭拼尽全力睁开眼,榻边之人,果然是沈霜鹤。
沈霜鹤见他醒来,赶忙拭去自己的眼泪,裴昭见她来了,他忽叹了口气,哑着嗓子道,声音虚弱无比:“沈姐姐,你来做什么?”
沈霜鹤咬唇,心中又是愧疚,又是难过,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昭儿,沈姐姐对不起你。”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