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鹤于是挣扎推开了裴淮之,她起身,整理好自己刚刚被裴淮之纠缠时散乱的头发,她正色道:“皇上,早朝乃是国之要事,多少军政都在等着皇上决议,若皇上为了妾贻误早朝,这千古骂名,妾担不起。”
她神情肃穆,谆谆规劝着裴淮之,此时此刻,她又变成了那个贤德淑良、规规矩矩的皇后娘娘。
昨夜的情动,仿佛只是一场幻像。
裴淮之心中,着实觉得有些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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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之后,裴淮之又处理了一天的政务,到了傍晚该休息的时候,周安低眉顺眼地问:“皇上,今夜愿去哪位娘娘的寝殿?”
裴淮之的案头,摆着一碟养胃用的茯苓饼,还放着一只绣着鸳鸯戏水的贴身汗帕。
这汗帕是郭宸妃送过来的,用异香熏过,香味浓郁扑鼻,扰的裴淮之一下午处理政务时都心绪不宁,虽是如此,他却没有吩咐周安送回去。
裴淮之拿起汗帕,鲛纱所制的汗帕触之软玉丝滑,就如夜间郭彤霞缠在他腰间的感觉一般,裴淮之若有所思,他看了看那碟茯苓饼,意有所指道:“茯苓饼虽好,但吃多了,也便有些乏味了,不如这汗帕,就算扰人心智,上不得台面,但胜在知情识趣。”
裴淮之握着那只汗帕,道:“周安,摆驾椒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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