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空有乔家少爷的名头,实际上连个后院里她曾经最看不起的庶女都还不如。

阿檀不解,“郎君为何要这样说?我不是穆云檀,谁是?”

“穆云檀温顺知礼,她不敢杀人,更不敢推人下山!”

阿檀了然一笑,还有心情搬来凳子坐在她的床边,让乔桐蔚不需要仰着头看她。

“郎君仅凭这一点就断定我不是穆云檀?”

“那你想说什么。”

阿檀端坐着,面容含笑,道:“我受祖父疼爱,时常会去白鹿书院,书院里会教学四书五经六艺,而六艺里包含骑射,我六艺里最出彩的便是骑射,我能骑着马儿射中猛禽,那我为何就不敢杀人了呢?”

“是你从未了解我罢了。”

她欣赏着乔桐蔚那俎上鱼肉的模样,愉悦地弯着眼眸,又说道:“郎君断定我不敢推你下山,无非是因为我外表看着柔弱娴静,所以你便自负的认为可以随意摆弄我。”

这次,阿檀和她对视了起来,笑容渐浓,极具嘲讽意味,俾睨地说道:“但是现在,你才是那只被我随意摆弄的羔羊。”

乔桐蔚怨愤地用眼睛剜着阿檀,如果目光可以变成刀子的话,那阿檀现在一定是千疮百孔。

忽然,乔桐蔚看见了她交领处的一抹格外显眼的红痕,因为她是平躺着的,能够看见领口处旁人看不见的地方。而今天阿檀出奇的穿了件交领襦裙,这是她第一次穿,平时都会嫌弃领口过高碍事儿。

但是她今日却穿了交领襦裙,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想必乔桐蔚如今是知道了。

乔桐蔚急促地喘着气,要不是她双腿暂时动弹不了,她真恨不得下床给阿檀个教训。

她难掩怒火,质问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背着我做红杏出墙的事情!”

阿檀蹙起漂亮的黛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说道:“你管得着么?还真把自己当个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