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句随意的闲聊,却没想到会看见虞向晚地摇头。
她收起了笑意,那双如墨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戏谑,说道:“没有,我只对檀姐姐你一个人说过。爹娘只会怪我为什么不是个儿子,姑姑心里装的不是我,而是她的未婚夫。我愿意千里迢迢的从罗州来金陵,为姑姑报仇是其一;其二是要回温如初欠我的银子。”
“檀姐姐,姑姑能把温如初供成探花,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呢。”
“那些银子都是我用香料赚的,很辛苦的,我难道不该找温如初要回来么?”
阿檀紧锁眉头,沉声道:“你当然有资格找他要回来。”
眼前的虞向晚天真无邪,在说出那番话时,还带着几分困惑,青涩又懵懂,让阿檀不禁心生怜爱,摸了摸她的发髻,安抚着虞向晚,柔声细语道:“人心都是偏着长的,他们疼爱谁喜欢谁,那都是他们的事儿。既然他们对旁人偏心,那表妹亦可把心放在你认为值得的人身上,你也学着他们的偏心就是了。”
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虞向晚真的眼睛有点儿酸涩,她眨了眨眼,将脸上的神情收敛住,牵着阿檀的手朝前走,从手腕处滑到了阿檀的手指,最后紧紧相握着,虞向晚斩钉截铁地说道:“我都听檀姐姐的!”
阿檀红唇微勾,叹笑道:“真是个乖孩子。”
几日前,虞向晚在长宁侯府住下的消息很快就被众人所知,长宁候冷不丁地听见了和发妻有关的事情后,破天荒地想要见见虞向晚,阿檀在旁陪同,眼神不善地盯着长宁候,生怕他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虞向晚的容颜是出乎长宁候意料的,不禁痴迷惊叹,可在阿檀的一声干咳后,长宁候回了神,忙用喝茶掩饰他刚才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