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毕竟本宫的容颜,天下第一。”

宁玉泽听着她对自己的自夸,颇为赞同地颔首道:“的确。”

她穿着素雅的蓝色褙子,长至小腿处,藕粉色的抹胸与长裙皆是绣着鹅黄色的迎春花,为宁玉泽增添了一抹俏皮。她身形纤瘦,步伐淡然,那荡起在绣鞋边的裙摆则好似潭中的一层层涟漪,美不胜收。

即便是已经习惯了她是女儿身的摘星,都时常会被宁玉泽的韵味而惊艳,那是一种静雅悠然的从容感。实在是很难把这位女子和曾经的那位辅政大臣宁玉泽联想在一起,简直是判若两人。

她是女儿身的消息很快被人用飞鸽传书带回了京城,当太监将此封密信呈给皇帝的时候,他不由得瞠目结舌,就连端在手里的官窑茶盏都摔在了地上。

宁玉泽,竟然是女儿身!

皇帝沉吟不语,抖了抖手将这封密信烧毁在蜡烛中,他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些瞧不起宁玉泽的老臣,如果他们知道这个无论如何都敌不过的宁玉泽是个女子的话,会不会被气得当场吐血,毕竟他们自负高傲,对于年纪轻轻的宁玉泽坐上了辅政大臣的位置都感到了不满,若是在得知女儿身后,估摸着都能气得七窍生烟。

太可惜,这样的画面自己这辈子是难见到了。

她是女子,那自己的姑姑还愿意和她在一起共进退,看不出来姑姑还是个深情的人。

宁玉泽现在既然敢让他得知这件秘密,也就代表着她亲手斩断了再次回京的可能性。

皇帝自然对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心,他说道:“去开朕的私库,给姑姑还有宁玉泽送去朕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