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要从才女系统说起了,它给白玲珠支了一条生路,那便是用她从穿越时得到的那份先机来使人相信她是会未卜先知的。

白玲珠被才女系统的想法重新激活了生得希望,她连忙对着审问她的官员演戏,口口声声说她是神仙派来的使臣,当时审问她的官员认为她是个疯子。但白玲珠却言之凿凿的说起了半个月后会发生的一件事。

那官员见状不对,就生了起疑之心。白玲珠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激动地要求见大理寺卿。

这毕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官员不敢妄下定论,只好禀报了大理寺卿等待他的分析。

就在白玲珠做美梦时,终于听见了有人朝这边走来的脚步声,她双眼发亮,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大人!”

伴随着那人的出现,起初白玲珠是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她从容地走了进来,面部轮廓渐渐地在窗外光亮的照映下,露出了她的庐山真面目。

玄衣冷肃,面带威严,她眸子冰冷,好似在看一个死人。

宁玉泽走到了白玲珠的面前,看着她笑容僵在了脸上,嘲弄地嗤笑一声,她不顾怜香惜玉,抬脚就踹向了白玲珠的膝盖上,只听见“砰”地声响,白玲珠强迫地跪在了地上,五官因为疼痛全部揪在了一起,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有人因为宁玉泽的外表,就以为她是个儒臣,那可就是真的在小看她了。

她在与人谈笑风生之时,极有可能下一刻便直接拔剑要了那人的命。

宁玉泽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她垂眸看向灰头土脸的白玲珠,牢室里响起了她清冷的声音,带有一丝丝的哑意,道:“未卜先知?神仙派来的使臣?白玲珠,你为了活命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啊。”

她语气里充满了不屑,对白玲珠的鄙夷毫不遮掩。宁玉泽那高高在上的态度就好似白玲珠是个随随便便就可以捏死的蚂蚁,可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杀了她,比喝口水更容易。

白玲珠瘫坐在地上,在她见到来人是宁玉泽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还是太低估了宁玉泽。本以为可以越过宁玉泽直接见到大理寺卿,这样一来就可以面见太后,只要得到了太后的信任,自己就可以将那些曾经给过自己羞辱的人统统杀光!

可,来的是宁玉泽,并不是大理寺卿。

白玲珠或许在见到宁玉泽时还心存侥幸,认为宁玉泽还记得白洪昌对她的恩情,但宁玉泽一进来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那白玲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凄惨地笑了起来,在这终年不见天日的牢室里显得格外诡异,白玲珠可怜地望着宁玉泽,声音在昨晚的大吼大叫中已经变得嘶哑,只听她说道:“宁玉泽,你得意不了太久的!在我的未卜先知里也看见了你,你知道你以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么!一辈子都得不到福安的垂怜,最后还可悲的陪着福安一块去死。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福安爱上你么?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白玲珠嘴无遮拦,任谁经历了这几日的遭遇都很难镇定下来,本以为会有新生的希望,却被宁玉泽给毁掉。那她当然会报复宁玉泽,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痛苦!

她的双腿现在还没有知觉,可见宁玉泽下了多重的狠手。所以白玲珠只能爬着,爬到那墙角,倚着墙死死地瞪着宁玉泽,幽幽地说道:“这一世你和福安走在了一起又如何?她真正的良缘已经来到了京城,你肯定也见过他,玉树临风的金科状元谭竹生,想必你一定是见过他的。”

“这谭竹生和福安才是上天注定的金玉良缘,你?不过是福安打发时间的一个消遣罢了。宁玉泽啊宁玉泽,你自诩聪明一世,但在福安的面前,你似乎单纯的不像话。”

白玲珠故意抹黑阿檀,她就是想让宁玉泽和阿檀产生隔阂,最好成为死敌,这样才对得起她现在的这番言论。

宁玉泽脸上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错愕,也没有阴沉,她垂眸望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旋即勾了勾唇角。

她悠闲地逼近,在白玲珠的面前半蹲了下来,优雅极了。

属于她的声音在白玲珠的耳畔响起,只听她说道:“你的确会未卜先知,竟然会知道谭竹生和公主的事情。”

当宁玉泽话音刚落时,白玲珠就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她惊诧地瞪大眼睛指着宁玉泽,但还没有等她开口说话,白玲珠那纤细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只手。

宁玉泽的手背浮现出用力的青筋,她随和温柔地低声道:“但你的未卜先知似乎没有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今日会死在我的手上。”

白玲珠双眸因为窒息出现了猩红,她倔强地望着宁玉泽,泪水很快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也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