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朝她走了过去,阮宝珠当然也不落后,她看着宁玉泽还是很不爽,便挑刺儿道:“宁大人为何不进府门呀,瞧不上我阮府咯?”
宁玉泽淡淡道:“不久前我在四周看了看,发现阮姑娘府上的石榴又大又圆,不知可否向阮姑娘讨要几个?就当我那院子的葡萄赔礼了,阮姑娘答应么?”
阮宝珠冷哼一声,撇脸道:“小气鬼,几个月的事情还记得呢,才不给你呢,葡萄早就进我肚子里了!”
阿檀嗔怪道:“别老是当着本宫的面儿逗宝珠,还不快扶着本宫上马车?”
宁玉泽利落下了马车,别说扶了,只需要掐着腰就把她给送上了马车,裙摆飞扬,惹来阿檀一声惊呼。
阿檀没忍住打了她一下,骂了句:“坏东西。”说罢就钻进了马车里。
阮宝珠赞同地附和道:“对,坏家伙!”
宁玉泽微微眯眼,目光从她脸庞上划过,最终落在了不远处正掀开车帘观望的谭竹生。
她如点墨般的双目阴沉着,像极了乌压压的寒潭,幽深地使人感觉到背后阵阵发凉,好似有毒蛇猛兽顺着背脊爬上了肩头,只需你微微扭头,便可把你一口吞没,成为腹中物。
宁玉泽冷冷勾唇,无声吐字:痴心妄想。
她正大光明地上了和阿檀同一辆马车,背影潇洒,很快车帘就遮住了二人的身影。
谭竹生扶帘的手微微颤抖,他喉结滑动着,仿佛终于想起了自己现在是可以呼吸的。
他脸煞白,狼狈地倒在了车厢里的软枕上,冷汗直流。
那辆原本载着宁玉泽的马车,此刻载着两个难舍难分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