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泽的待遇可比不上阿檀,她还能偷懒地睡到清晨,可宁玉泽还需要苦巴巴地转换阵地,然后再去上早朝。

所以为了今天能够起得来,宁玉泽昨晚说了太多顺着阿檀心意的话,那叫一个百依百顺,捧得阿檀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考虑到宁玉泽如此嘴甜,再加上确实把阿檀伺候的不错,因此阿檀没有对她赶尽杀绝,还是给她留了些体力让她能顺利去早朝。

阿檀趴在床上勾着手臂去解开那披帛,能不动就不动的她,宁愿手臂都快要伸得有些酸了,也不想挪动一寸,这大概就是她为了偷懒所剩下的最后一丝倔强吧。

披帛皱皱巴巴地,早已不成样子,不仅是床柱上有,架子床上也散落着。但床上的就不如阿檀手中的那么干净,因为在昨夜里,它们多多少少带着些几分晨间露水被沾湿的潮湿感,以至于现在的披帛的颜色都变得黯淡。

“采盼!”

“采盼啊。”

阿檀声音微哑,眼皮子红肿,唇瓣上似乎还有被咬伤的痕迹。采盼没忍住多看了几眼,随后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两颊变得粉扑扑的,低着头不敢再看,小心翼翼地端着温茶给阿檀饮用。

“她离府的时候你去送她了么。”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采盼知道阿檀口中的“她”是宁玉泽。

采盼笑了笑,邀功道:“奴婢亲眼目送着宁大人坐上马车离去的,就连昨天一同来的管家,奴婢也让人好好照顾着呢。”

当她说到宁府上的管家时,采盼眼底的揶揄满满,一想到管家那欲言又止地模样,采盼就笑出了声,惹来阿檀的目光。

茶水润喉,让阿檀觉得自己终于又活过来了,她靠在采盼递来的软枕上,问道:“傻乎乎地在笑什么呢?”

“公主,经过昨晚啊,奴婢认为宁大人府上的管家更适合去写话本,您是不晓得啊他有多逗。”

阿檀被她说得也对那位管家有了好奇,催促道:“快说吧,别卖关子。”

昨夜采盼带着管家去客房安置,体贴入微,还问了管家需不需要来份夜宵。但是他一直低着头没说话,采盼就以为正是他这幅老实巴交的性子才会被宁玉泽信任。

哪曾想采盼关门时看见了那管家正擦着眼泪,像是突然有了什么伤心事。采盼也不好意思去偷听他的悄悄话,可是却听他说起了“公主”二字,那采盼必须要留下来呀,和公主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