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泽低垂着眼睑,放在盘起双腿上的双手正在把玩着一支珠钗,用料昂贵,单看上面的宝石与珍珠,便知这支珠钗的主人出身一定极高。
纤长的手指透着一股干净的冷白,虽骨节分明,但绝不纤弱,许是和她自身习武有关,所以显露出几分属于力量的安全感。
就是这么一位翩翩佳公子,在昨夜却成为了阿檀任意摆布的一朵纤柔娇美的花。
宁玉泽心烦意乱地握紧了这支属于阿檀的珠钗,她现在不敢闭眼,只要一闭眼就能想到昨日的荒唐,她知道自己是有些上头的,分明没有饮酒,却在面对那个女子的时候理智全无,这也罢,毕竟自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并不能代表自己就愿意做出昨夜那一个个荒诞的举动,还有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句句求饶软语,宁玉泽现在回想起来,都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羞死个人了!
她用力地捶了下车厢,引来车夫的担忧,说道:“大人,您没事吧?”
在车辕坐着的车夫也不能说他是车夫吧,他是宁玉泽府上的管家,是宁玉泽的心腹。
宁玉泽淡淡道:“没事。”
“大人小心点儿。”
宁玉泽“嗯”了声,继续专注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支珠钗,至于刚刚捶车厢的手背,她并不在乎,再怎么疼也让宁玉泽无法忘记昨天那一场场的鱼水之欢。
这一日的早朝,宁玉泽右手背上的伤痕就成了众所瞩目的对象。
就连幼帝都得了太傅的示意,专门在下了早朝后派来身边的大太监来向宁玉泽表达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