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缩回了自己的手,不再趴在她的怀里,坐直了腰,道:“本宫可没有胆小到连个裹胸还会怕。”
宁玉泽也坐了起来,将长发捋了捋随后放在了右肩上,里衣褪下时阿檀忍不住说道:“宁玉泽,你真的要向本宫自荐枕席么。”
“为何不可呢?这辈子微臣束缚惯了,现在不想继续被枷锁困住了,所以想要对公主您献身,是微臣目前很想做的一件事。”
窗外的雨下得越发的大,花叶都被雨水打得垂头丧气,带有雨水和熏香的气息渐渐弥漫在这间内室中,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味道,可在此时却有一股蛊惑的错觉,让人在情不自禁中,便会意乱情迷。
乌黑的长发挡住一片美好,宁玉泽羞红着脸庞不敢去看阿檀。
直到阿檀起身去翻找了一件东西后,宁玉泽才和阿檀有了眼神上的对视。
阿檀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嘟囔道:“采盼给本宫新做的。”
宁玉泽低声说道:“多谢公主。”
她还是做不到正面和阿檀相对,她缓缓转过身去,将肩头的长发散落在背后,那件单薄的里衣从肩膀滑了下来,松松垮垮地留在了腰间。
阿檀看着身段曼妙的她,抿了抿嘴角默默转了转身,不经意间看到了丢在地上的裹胸。
她再次跳下了软塌,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来了一盒胭脂,小跑着提着裙儿又回到了这里。
烛光倒映在宁玉泽的面颊上,她低垂着眼睫,没有了平时的冷锐,柔和了她的气场,让宁玉泽看起来娟秀文弱。
里衣敞开着,露出如碧潭似的青蓝色的兜儿,大概是因为收敛了气势,现在的宁玉泽倒像是个灯笼美人,娇弱不堪,好似很容易就会残破,只可观赏,不可上手把玩。
阿檀食指抹上了胭脂,染在了宁玉泽的眼尾上,她轻轻柔柔地,笑了笑,道:“好看。”
她没有注意到宁玉泽的眼神,只是觉得现在的她缺少了胭脂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