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承回头,看着跪在棺椁面前的司屿。
瘦弱的身体似弱柳扶风,她的脊背腰杆不再挺拔。
有人抽走了她的筋骨,她已经烂做成泥,不堪一击。
禄承红了眼,双手捂脸,无声哽咽。
——
天启五十二年,北桡和南疆相继投降。
天启五十五年,天启主动发兵,将北桡和南疆一举歼灭,将其收归于天启国,改为南疆州府和北桡州府。
天启六十年,永安王迎娶赵慕灵后,诞下龙凤胎,视为吉兆祥瑞。
其女名唤“灵玉”,其男名唤“青山”。
天启六十五年,司屿将永安王之子赵青山收为义子,册立皇太子,入住东宫。
天启七十五年,赵青山及冠,司屿传位于赵青山,不再管理任何朝政之事。
“母皇,儿臣感觉您要走了是吗?”赵青山看着司屿,语气带有一丝悲切和委屈。
自他懂事以来,他就一直在司屿身边,司屿对他很好,教他识字,教他武功,教他医术,教他朝政和军事。
但赵青山却觉得他与司屿的距离很远很远,司屿身上总有一股淡漠悠长的疏离感,她就像是一阵风,缥缈又沉重。
“儿臣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赵青山拉着司屿的手,“您跟儿臣说,儿臣一定会改的,母皇能不要离开儿臣吗?”
司屿看着他透彻的眼眸,淡淡一笑:“母皇只是累了。”
“青山,你大了,该独当一面了,就算没有了母皇,也有永安王和李丞相他们会辅佐你的,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