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拿。”
常青山从榻上拿过衣服,虽是贴身衣物,但衣服材质还没他身上的外衣质量好,摸起来略有些劣质,布料也不是皇室中人都会穿戴的“锦云缎”。
他微微垂眸,倒退到浴桶边,背着身将衣服递过去,“公主,给您。”
耳旁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常青山低着头,手臂僵直着,不敢乱动。
“多谢将军,今日若不是将军您唔”
常青山僵住,他脸颊“蹭”的一下红了起来,背后那湿漉漉又过分柔软的躯体紧紧贴合他,那清雅的馨香在他鼻尖肆无忌惮的萦绕,耳廓被温热的吐息所包围,渐渐发烫。
“公,公主?”常青山声音都打飘了,磕磕巴巴道,“你你怎么了?”
“我被浴桶中的白纱缠住脚了,不小心绊了一下,”司屿握住常青山单薄的肩膀,“将军,借我扶一下,我把白纱解开。”
“好。”常青山板着身子,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弱了许多。
“唉呀,竟然缠了好几圈。”司屿一边看着常青山羞红的脖颈,一边慢条斯理的玩着水中飘荡的白纱。
她手掌滑下,紧握住常青山的手臂,有意无意的抚摸,故作苦恼道:“将军,再等等,我还没解开。”
常青山吸吸鼻子:“没事,公主慢些。”
他垂下眼睫,有意无意的落在那握住他手臂的指尖,形似葱白,骨节分明。
白玉柔荑,润如羊脂。
指甲因为司屿的用力透着一丝粉嫩,指端用力发白,在充满水汽的屋内中,硬生生让常青山瞧出一丝缱绻艳丽。
常青山猛地偏过头去,不再看那搅动人心的手指。
只是个手指。
这只是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