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舟“噌”的坐起来,满头大汗,无意扯到胸膛的伤口,疼的她眉头一皱。
她低头看去,绷带上渗出鲜红的血迹。
江晚舟抬手碰了碰,指尖沾上血渍,湿湿的,热热的。
红的仿佛烈火。
“别乱碰,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想让它崩开啊?”
江晚舟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俊朗男子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男子一双凤眼弯起,气质冷冽疏离,但看向她时笑容温和亲近,好似与她相识。
“怎么了?”男子走过来,摆摆手,“你应该能看到了,就算一时没认出我,也该听明白我是谁啊?”
被男子这么一提醒,江晚舟混乱的大脑冷不丁清明了一下,她动了动嘴,嗓音嘶哑,像是被砂砾磨擦过:“寒…寒天?”
“对咯,”寒天走到江晚舟面前,把碗里药递给她,“该喝药了。”
江晚舟怔楞片刻,接过药,拧眉一饮而尽。
寒天伸出手:“酸梅,吃点就不那么苦了。”
江晚舟拿起酸梅,眨了眨眼,吃了一颗,入口酸酸甜甜,瞬间把药里的苦涩辛辣淹没掉。
“好些了没?”
江晚舟点点头:“嗯。”
“那行,”寒天拿起空碗起身,“你在休息会儿,有事你就喊我,我就在外面。”
江晚舟呐呐道:“哦。”
她偏头,看着寒天离开的背影,视线转移,看向屋内的一切。
所有东西都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桌椅板凳,透过窗户能看到院中的梨树,炙热的阳光,灿烂明媚,落在地下的斑驳隐隐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