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在江晚舟眼前轻轻晃动。
“眼疾,”江晚舟像是察觉到偷九天的动作,“从小就看不见。”
偷九天收回手,略带抱歉:“不好意思。”
“无事,你继续休息吧。”
江晚舟拿起竹竿和药碗转身离开。
偷九天看着她的瘦小的背影,目光悠远,突然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晚舟脚步未滞:“舟儿。”
“舟儿?”偷九天念了两下名字,忽地笑了下,“还挺好听的。”
“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名字。”江晚舟嗓音淡淡。
“可能我觉得熟悉,便觉得好听,”偷九天叹了口气,面带遗憾,“我认识的一个人,名字里也有个舟,若她还活着,怕是也像你这般大了。”
“舟儿,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定会赴汤蹈火给你办到。”
江晚舟垂眸,没应声,抬脚离开了房间。
偷九天并未继续躺下休息,她看了一下身上干净的亵衣亵裤,扯开衣带看了眼身上包扎好的伤口,赞赏的点点头:“这手法还挺好的。”
她起身下床,拿过木施上的外衣穿上,后腰时不时还会隐隐作痛,但不碍事。
掀开珠帘,偷九天走出房间,入眼便是无垠的青翠大树,远处高山耸肩,溪水潺潺的声音随风而来。
院中有一株梨树,梨花白的似是疏落的落雪,梨花香气淡雅,与院中时常飘荡的药香交融,竟有些奇异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