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竹惊叹一声拉住宁拂衣的手臂,二人脚下的地面忽然沿着棋盘自行向前滑行,此景之奇特,宁拂衣都忍不住称赞。
不愧是机甲术天下闻名的飞花教。
滑行至那些黑金建筑之间后,脚下地面恢复了正常,宁拂衣抬头望去,此处楼宇比其他地界的要高上许多,一时如立深山树林,只不过树换做了林立楼阁。
“二位可是来寻教主的?”一个飞花教弟子垂首道。
“是,在下柳文竹,这是宁拂衣,劳烦通报花教主。”柳文竹开口。
“是。烦请二位随在下稍坐片刻,在下这便去禀告教主。”那名弟子礼貌旋身,将她二人引入一座黑金楼宇内。
里面也同寻常所在大大不同,地面光亮如油,头顶时不时飞过机关术做的鸟,那名弟子端上来两杯热茶,便离去了。
柳文竹伸手去摸头顶的鸟,不仅赞叹:“早知飞花教机关术厉害,却不知这样神奇,这铜鸟比起我们云际山门传信的木鸟来说,不知栩栩如生多少。”
“毕竟是靠机关术发家的门派,自是不同的。”宁拂衣伸手抓了只鸟下来研究,不慎将人家尾巴揪了下来。
她两只手无措了一瞬,又原封不同插了回去,装作无事一般放鸟归山。
二人看了许久,桌上的茶水都冰了,却仍不见花鸿的身影,到最后柳文竹都没了耐心,站在门口四下张望。
“衣衣,这花教主是不是不想见我们?”柳文竹道。
“半个时辰的时间,饶是他花鸿病入膏肓,抬也该抬来了。”宁拂衣淡淡道,随后起身走向柳文竹,“本以为此人不过是油滑奸诈,却不曾想竟还胆小如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