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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宁拂衣有意回答。

柳文竹嗯了一声,似乎放了心。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长得猴子一样大,门中弟子最小也是少年,看你是个小不点,没人和你玩。”柳文竹在极端的恐惧之下居然笑了出来,轻轻道。

“是啊。”宁拂衣也随着她笑,挥手击碎一只怨灵,“我那时被宁长风惯得爱哭,不高兴便哭,弄不明白为什么没人喜欢我。”

她自小便能感觉到旁人对她的厌恶和嫌弃,孩童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敏感的心思并不输成人。

“往后幸好你来了,我还记得你我相识那日,你不愿拜入云际山门,我打碎了宁长风的杯子,二人一起被罚跪宗祠,面对面哭了半日。”宁拂衣打开已经尘封多年的记忆,许多早已忘却的事涌上心间。

那时觉得平常的日子,如今想起竟是又甜又涩,涩得人喉咙发干。

从那日开始,宁拂衣才有了第一个朋友。

“我那时也不过垂髫,不明白肩上重担,不愿离开家。”柳文竹柔声说,“不过有你陪着,离家的日子也不算难熬。”

“我现在还记得我们最爱溜去后山捉蝴蝶,捉来的蝴蝶便养到琉璃瓶子里,结果捉了好几瓶的蝴蝶,尽数死了。”柳文竹忍俊不禁,“还有我们刻在宗祠角落的字,说往后定要去拯救苍生。”

宁拂衣也笑,笑着笑着偏过头去,等待眼中干涸。

“我这样的废物,也只有你和容锦师兄愿意好好待我。”宁拂衣叹息。

“你又胡说。”柳文竹漂亮的杏眼满是嗔怪,无力地推了宁拂衣一把,差点将她肩膀推断了,“我早说过你不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