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又不算冒犯。”宁拂衣红唇勾着,“神尊同我母亲……”
说到这里,她话音顿了顿,这才继续:“我本想说你是我姨母的,只是说婶子更为方便,这样他们便会少动些歪心思。”
“我同宁长风没有关系。”褚清秋敛眉。
她二人这边低声说着话,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土房,房子外侧用石头砌了矮墙,石头缝隙冒出根根野草,数只脏兮兮的母鸡在院中咯咯咯地叫,房子共有几间并在一处,左侧围着个猪圈,里面飘来阵阵恶臭,熏得宁拂衣连忙捂住鼻子。
她本想往那猪圈走几步,然而那妇人急忙来拦:“诶呀!你们外面来的姑娘怎么往猪圈里跑,脏臭得很!”
“屋子在这边,这边!”她笑呵呵地将二人往屋子里引。
宁拂衣同褚清秋对视一眼,跟随她进门,迎面而来的是满屋子草木灰的味道,墙角处铺洒了很多灰,在一些不起眼的角落处贴了几张符纸,宁拂衣大致扫视,发现全是镇鬼符。
符纸是对的,然而贴符纸的人明显是普通人,故而这玩意儿压根儿无用。
“俺家屋子简陋,莫要嫌弃。”妇人忙活着给她们端来水。
“不必麻烦。”褚清秋道,拿着杯子不知往何处放,最后放在墙角一个破木柜子上,“敢问此处贴这么多符纸,是要……”
妇人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堆着笑回答:“是镇宅的,俺们这村子风水不好,正对着斧头山的刀尖,所以家家户户都贴。”
明知这妇人在说瞎话,但二人不好戳穿,正在此时从门外跑进来个头大身子小的孩童,鼻涕从鼻尖一直挂到衣襟上,傻呵呵地拍手:“奶,俺爹又栽粪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