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封信,宁拂衣一眼便认出了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是宁长风的。
“你母亲临终前曾写信于我,请求我教导你几分。”褚清秋回答。
“求你?教我?”宁拂衣狐疑地看那信件,发现褚清秋所言非虚,信中确实言辞恳切,仿佛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临终托付一般。
宁拂衣盯着那几行字看,看得手有些发抖。
过了一会儿,她扬手将信甩下,仿佛对上面文字毫不在意,笑道:“弟子修为低浅,天生愚钝,您可是堂堂神尊,就莫要在弟子身上浪费功夫了。”
“何况无论是我还是宁长风,您都一向并不在意,如今怎么便要听她这几句遗言?”宁拂衣盯着褚清秋道,讥讽道。
褚清秋闻言,拿着茶杯的手在半空顿了顿,这才缓缓将茶水倒入口中。
宁拂衣藏在袖中的手指不断捏紧:“您大可以当做完全不曾看见过这封信,您大可以继续视我为无物,您只需好好修您的正道,做您万民爱戴至高无上的神尊。”
就如同上一世一样。
掌心传来刺痛,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松开手掌,淡淡的酸麻从掌心扩散。
褚清秋长长的睫毛遮盖着眼眸,她放在茶杯的手一直不曾一动,指尖似乎在微微颤抖,又或是宁拂衣花了眼。
就在宁拂衣以为她会对自己那番话给出一些解释,亦或是反应时,褚清秋忽然站起了身,眼中并无任何情绪,好像宁拂衣方才说的话,都只是孩童的无理取闹一般。
宁拂衣方才越跳越快的心失望地回归平静,她睁着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褚清秋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