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看不明白。

但段江离并不打算拒绝,并非笃定自己能吃掉糖衣扔掉炸-弹,就?是单纯的、特别想看初静要做什么。

人骨子里就?有作?死的基因在,越是未知,越让人恐惧,也?越让人情不自禁。

当窗外的雪已经停下,夜幕降临时,段江离身上的感知也?开始恢复。

不知道是药池的作?用还是心理因素,段江离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开始变得?很敏感,病号服摩擦着身体?时有种轻微刺痛的感觉,但将衣袖翻折后却发现?用料做工都没有问题,也?没有线条,皮肤更没有泛红,手摸上去更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刺痛是一种错觉。

神经也?在隐隐作?痛,仿佛是还记得?先前那番痛不欲生的滋味,腿更是疼得?明显,但或许是之前体?验过更难以忍受的痛苦,段江离这时候反倒没想过去吃止疼药。

毕竟身体?是有耐药性的,这种东西还是留在关键时刻比较好。

但忍耐性的提高,并不代表段江离可以将这一切都视为?无?误,精神因为?疼痛很难集中,时不时大?脑便会?控制不住回忆起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楚,以至于坐立难安,出了一身汗。

这样是不行的,身体?得?不到充足的休息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她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一开始仍然会?时不时走神,但很快就?渐入佳境,让她一度忽略了腿上的伤口。

直到初静到来,才打破了这种状态。

她发完疯之后就?变正常了,清冽的眉眼隐隐带着一种生来就?有的悲悯温柔,将带来的保温桶放在一旁,犹如一个?普通的探病家属。

“饿了吗?先吃饭吧。”

或许是这两天的工作?让初静的理智重新占据了主?导,段江离观察了一下,确定她似乎不打算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