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划过伤口带着清晰的刺痛感,纵然段江离小心避开伤处也于事无补——她身上被踢伤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这让段江离没有洗多久便从浴室中出来了,初静指了指次卧:“你住那儿。”
段江离微微点头,便打算过去休息。
“等等,”初静好整以暇的支颐着下颌,眼中的戏谑不加掩饰,“段小姐,你身上的伤不好好上药,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好?”
段江离闻言,站在原地想了想。
她不认为初静是想好心帮她上药,抿了抿唇,段江离拿起药膏,坐在单人沙发上:“您说得有道理。”
略微的修整已经让段江离的脸上重新出现了血色,身上的痛楚让她不自觉微蹙着眉,一副羸弱媚人的娇态总会让人有意无意忽略她的不适。
段江离将药膏抹在伤口处,慢慢上着药。
她的手生得极好,细长莹润,美甲上有着精美的花纹,在抢夺手机时右手的美甲因此脱落了一部分,此时指尖都还有些泛着红,那头浓密的卷曲长发倾泻而下,遮住了半张脸。
初静-坐在另一边看着,一眨不眨,目光极具穿透性。
段江离伤口的位置并不好,霍蔓蔓是对着她脆弱的部位踢的,腹部、胸口、腰侧、背部,唯一好一点的也就只有背部,那里并不是重点被照顾的对象。
要想在这些地方上药,自然不能让衣物把这些地方遮挡住,在一个性取向为同类的女性面前这样展露身体,任谁都会感觉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