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从没有打过那样一场艰难的战斗,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将他送入地狱。

这就是黑衣组织,每一次任务都该这样九死一生才对,诸伏景光明白,在琴酒的庇护下,他之前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了。

而九死一生,其实才是组织的常态。

诸伏景光睁开了眼睛,周围无人,不知是谁忘了关窗,风吹进来凉飕飕的,冻得他脑门发凉头脑发昏,他努力伸着胳膊按下了呼叫铃,医生和护士很快赶来。

“坂上先生,请问感觉如何?”

“头还痛吗?意识清晰吗?”

“这是几?”

看着医生在自己面前晃动的三根手指,诸伏景光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问:“格兰威特呢?”

“格兰威特大人有事已经离开了。”

诸伏景光“嗯”了声,没有问琴酒,因为他现在的假身份和琴酒半点关系都没有,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麻烦帮我关下窗。”

“好的。”

医生和护士为诸伏景光做了彻底的检查便离开了,只在中午的时候有护士送饭过来,房间里冷冷清清的,诸伏景光只能一个人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

第一天,一个腿部受伤的金发青年住了进来,就躺在与他相隔仅两米的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