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点不止对他来说是个考验,对于哈利,说不定更难以接受。
总之,不管什么时候坦白身份都好,只要不在睡过之后的当天早上……
将横在自己胸前红痕遍布的手臂轻轻挪了下去,又将哈利身上盖着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布鲁斯安静又沉默地从哈利床上下来,一件一件穿回了自己的铠甲。
潮湿的黑色披风昨晚被随意扔在地毯上,蝙蝠侠的头罩就落在那件被染浊的披风旁,他捡起头罩重新戴上。
转头看了看昏睡的哈利,蝙蝠侠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间卧室。
开了一晚上的拉门终于在天亮之前被关上。
拉门声轻响过后,这间卧室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呼吸。
哈利放在白色床单上,带着红痕的手抓住了床单上的褶皱,又立刻松开,此后他一动不动,就好像还没醒过来一样。
与昨晚相似但更加令人烦躁的寂静瞬间穿透关闭的拉门涌了进来,哈利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很久之后,他用酸软的手臂支撑着身体坐起来,摸索着拿到了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酒。
身体不适时或许不该喝酒的,不过谁在乎。
难耐的灼意由内而外散发着,哈利举着酒瓶一口接一口往嗓子里灌酒,试图用微凉的酒液压下这股燥意。但喝下的酒好像都在体内合成了助长那股火焰的燃料,哈利的难受不仅没有得到缓解,甚至愈演愈烈。
将空酒瓶随手扔在地毯上,哈利蜷缩着躺回床上。
晨光洒进卧室,洒在哈利泛红的侧脸上,洒在系在他脸上的深蓝系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