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金黄色灯光下的管家好像突然将空旷的别墅变成了一个充满温情的家,哈利满腹坚冰一样的愤怒和阴暗想法像是被泡进了阳光和蜜糖之中,眨眼间就被泡化了。
“伯纳,”哈利的声音像是被堵在喉咙里一样闷闷的。
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翻阅笔记的伯纳抬头朝哈利看过来,哈利将手上拿着的黑色风衣往身后藏了藏,撕裂的毛衣和身上的血痕完全被摆在明面上。
该死的,他就该死的不该脱下这件该死的风衣。
伯纳看到哈利完完整整地站在那里,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摘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镜站起来朝哈利的方向走来:“哈利少爷,或许您下次可以看在老管家的份上……哦,上帝。”
随着伯纳和哈利之间距离的缩短,他终于看到了哈利狼狈的模样,整齐修身的高领毛衣现在像是随便缠在一起的毛线团一样挂在哈利身上,裸露出来的腰腹处还有结痂的血痕。
伯纳加快了脚步,他完全站在哈利面前。
“哈利少爷……您胸口,那是……”
伯纳的手颤抖着拨开哈利胸口处的残存的毛衣碎片,与诺曼身上完全一样的青绿色脓疮张牙舞爪地出现在伯纳眼前。
“……这不可能,我的少爷,您才……您才二十岁。”
哈利微微弯腰将头抵在伯纳肩膀上,他闷声肯定:“伯纳,很抱歉。”
伯纳隔着衬衫感觉到了肩膀处微热的湿意,他将手放到哈利背上轻轻拍着:“会有办法的,哈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