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珹叹了口气:“哥哥又不是易碎品,放松下来,告诉哥哥,怎么了?”
单珹第三次问钟溺怎么了。
这一次,在短暂的静默过后,钟溺闭上眼,一串断了线的泪珠滑落。
钟溺说:“哥哥,你忘记我吧。”
单珹一怔,不解地垂头看着怀中的人。
钟溺闭着眼睛,脸上泪水却依旧不止,她声音嘶哑地重复:“哥哥忘记我吧。”
钟溺倏然睁眼,又是一串泪珠滚落,她祈求道:“这辈子,我等哥哥,我照顾哥哥,哥哥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想地活,就像我过去一样,再活个九十九辈子好不好?”
“宝宝?”单珹神色迟疑凝重。
钟溺颠三倒四地哭着说:“我不是哥哥的宝宝,哥哥给我生过宝宝,过去九十八辈子,哥哥生过给我很多次宝宝,溺溺是我的孩子……可我却忘了哥哥……”
“每一次,我都,忘了哥哥……”
单珹说,他们的宝宝叫“溺溺”。
渡城酒店里,钟溺分化期神志不清临时标记了单珹,咬得单珹的腺体到了必须缝针愈合的地步,她却什么都不记得。
被汤桶烫伤时,钟溺在单珹的镇静类信息素里,感受不到丝毫疼痛,在医院闹了单珹一整晚,也什么都不记得。
钟溺心安理得地享受哥哥给予她的一切。
那些溺爱、纵容,她通通肆无忌惮地挥霍。
到现在,钟溺还有什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