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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得了什么病?”

钟溺不傻,相反,她觉得自己还算聪明。

如果没有出现一连串同学、单父、单希珩的意外事故,钟溺应该更早发现自己肯定是生病了的。

她的身体一直都不错,此刻盥洗台镜子里,虚弱,苍白,下个楼梯也能滚下去,还会毫无征兆流鼻血的人,和从前的她判若两人。

什么上火流鼻血,哪有这么多巧合的事?

钟溺早该意识到的,只是因为待在单珹身边时,她总会习惯性什么都不去想依赖哥哥,所以才会这么晚才确定自己就是生病了。

而钟溺什么都不怕,她连死都不怕,她只担心拖累哥哥,只怕单珹为了她牺牲什么。

钟溺将下巴轻轻搁在单珹的肩上,靠着哥哥的脖颈冷静询问:“哥哥打催化针和我的病有关系吗?会伤害到哥哥的身体吗?”

单珹听到“催化针”三个字,眼中的意外一闪而逝。

他头部刚有摆动摇头的趋势,话还没出口,钟溺又再次抢白:“哥哥不要瞒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死也可以,但哥哥不能……”

“死什么?”单珹叹了口气,捏住钟溺总乱说话的小嘴,“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把这个字挂在嘴上。”

钟溺被单珹捏住嘴巴,像只小鸭子似的“唔唔”了两声,指尖还无意识紧攥着单珹的睡衣,仿佛生怕自己抓得不够稳,单珹就会自己消失似的。

她牢牢记得林莫言说过的,如果自己有任何疑问,一定要亲口找哥哥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