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一直挣扎,沾染了肮脏的星都河水,而婴儿的啼哭却仿佛被什么扼住了咽喉,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狰狞,又越来越微弱……
钟溺的一颗心高悬着,落不到实处。
终于,在星都河的尽头,钟溺看见了停留在满是泥泞的泥土地上的小篮子。
她跑上前查看,却发现篮子里啼哭的婴儿不见了。
钟溺抱着小篮子翻找了半天,抬头一看,陡然怔住。
她的眼前——
冰冷的,阴森的,寂寥的山顶福利院大门缓缓打开……
钟溺倏然睁眼!
下午一点一十四分,钟溺从单珹房间的大床上醒来,哥哥已经不在身边了。
钟溺一个人在温暖柔软的床榻上发了会儿呆,抱着前一天带到单珹门口打算打地铺的毯子从单珹房间出去。
刚关上门,迎面便碰见了刚好从旋转梯上楼的单希珩。
钟溺此刻紫发披散,身上睡衣也穿得乱七八糟,她看见单希珩微微一愣,很快主动打招呼。
“早……午好。”钟溺在心里呸的一声,难道她以后见到单希珩都要这么尴尬了吗!
单希珩目光落在钟溺手上抱着的空调毯上,半晌“嗯”了声,错开钟溺就准备离开。
钟溺叫住他:“单希珩,我……”
“我有事,以后说。”单希珩脚步不停,径直走了。
钟溺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单希珩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