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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明确地站定在某间房门前,钟溺抬手用手肘抹尽发丝上残留下来的水珠,调整好面部表情,轻轻敲响房门。

“钟钟?”

李管家打开房门,见钟溺头发濡湿,穿着浴袍站在自己门前。

“怎么了?你不是和二少爷去游……”

钟溺单刀直入:“李叔,哥哥为什么怕水?”

李管家在单家很多年了。

在单家的上一代当家人单礼英还小的时候,李管家就是负责照顾单礼英的人。

他看着单礼英长大,看着她从小时候调皮捣蛋到沉着稳重接手单家,看着她在医院一见钟情追求还是护理实习生的单父。

也看着单礼英与单父打破门第,自由恋爱,结婚生子。

“二少爷……小时候有个姐姐。”李管家慢慢说。

小时候?

单珹一直被单宅的下人称作“二少爷”,钟溺当然知道单珹的上面应该还有个“哥哥”或“姐姐”。

可钟溺养在单家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单宅里出现过除单珹和单希珩以外的其他少爷、小姐。

钟溺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孩子,不会傻乎乎的当面乱问,但钟溺私下里其实从单宅下人口中试探过口风。

陈嫂当时的回答是什么?

陈嫂叹了口气,说:“夭折了。”

夭折了,钟溺一直以为陈嫂这句“夭折了”指的是,未出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