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溺再三强调:“哥哥,单希珩已经走了,他喝了酒,代驾已经把他送下山了!没人等我,没车送我,我也不想回去!”
“……”
实验室大门背后又是一阵沉默。
钟溺能敏锐地闻出单珹越来越浓烈的信息素气息,是难得灼热的、不平静的、存在感如此强烈且强势的气息。
钟溺漂亮精致的眉目死死紧蹙着,尽力贴靠在冰冷的实验室门前,仿佛这样就能靠哥哥靠得更近一点。
她感到有些焦躁,她知道单珹浓郁的信息素影响到了她,同时又十分担忧实验室内单珹的情况。
单珹在一阵长久的沉默后,终于重新开口,嗓音听上去却越发沙哑低沉。
单珹慢慢道:“好,实在今晚不想回去,我会让周骇给你准备房间,你住一晚,明天……”
“明天下山是吗?”钟溺终于忍不住情绪爆发,她攥着钻石领扣的那只手狠狠砸了下门,铁质实验室门发出“咚”的一声响。
钟溺任性赌气道:“好,既然哥哥这么讨厌见到我,就是要赶我走,那我现在就走,黑灯瞎火我走着下山总行了吧!”
说完,钟溺不顾一切转身,跑离了实验室门口。
“钟溺!”
几乎就在钟溺离开的下一秒,寂静深夜中的实验室门又发出“咚”的一声动静,可造成声音的来源却不再是门外。
实验室门外无人应声。
实验室内,单珹汗湿的发顶无力地顶在实验室门背,喉结不受控制地反复上下耸动,汗如雨下顺着他轮廓分明清晰的下颚线滴滴坠落。
而单珹的双手却始终紧紧握拳,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捏得泛白,极近隐忍克制才没有立即打开反锁的实验室门锁。
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