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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不只是感冒而是直接发烧了吧?

钟溺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却只摸到一头热汗?皮肤相触的刹那,钟溺“嘶”的一声,感觉自己皮肤烫得仿佛都快要融化掉了。

好不容易东倒西歪爬出浴缸,钟溺的面前本该是一大块化妆镜。

如果此时没有停电,钟溺就会发现镜子里自己一身皮肤全都泛着极致的潮红,周身甚至冒着诡异的氤氲白气。

那么,哪怕钟溺现在脑筋再不清醒,也该意识到情况有异,不会只当做发烧了之。

摸摸索索穿好衣服,钟溺几乎每做一个动作就得停下来喘两口气。

她觉得渴,好渴,喉咙仿佛要烧起来的灼热感让钟溺呼吸声一声大过一声。

钟溺急于出去找水喝,可当她摸黑走到浴室门口,却发现浴室的门打不开了。

试了好几次,真的打不开?

就在这时,不知是风把路边的树吹断了,还是什么大型物体断裂的声音,哐当一声巨响,震得钟溺整个脑子里轰鸣声不断。

怎么会这么吵,尖锐的耳鸣迫使钟溺只能徒劳无功地捂住双耳。

狂风大作,树影摇晃,太吵,太黑,太闷了。

钟溺逐渐有些焦躁,在反复尝试打开浴室门,确定门锁真的卡住了以后,钟溺没有犹豫,直接暴力上脚踢门。

还是不行。

她现在浑身说不上的酸软,根本使不上力。

钟溺用发丝濡湿的脑袋,躁动不安地顶在浴室门背上,一下一下磕着玻璃门,在磕到第不知多少下时,钟溺的头陡然不受控制般地狠狠撞在门上发出了“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