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溺愣了愣,没想到哥哥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钟溺,你同学的爸爸六十了,你知道六十岁比你大多少吗?他什么意思你不明白?那杯酒你能喝吗?他配吗?”
原来单珹全都看到了。
连钟溺抬手,甚至都还来不及碰上酒杯的小动作都全部注意到了。
钟溺站在小宴会厅外等待单珹身影出来的两个小时里,无数次后悔自己就该把那杯刘洲坤爸爸怼到她嘴边的酒喝了。
喝了那杯酒,或许后面事态就不会发展到需要哥哥出面解围的地步。
可单珹现在却说,那杯酒你能喝吗?
他配吗?
钟溺看着单珹,讷讷低声唤:“哥哥……”
单珹没有回应钟溺这声“哥哥”,他自上车起目光再没有与钟溺产生过任何交集,钟溺一路默默无言望着单珹,单珹却始终侧头对着窗外。
……
钟溺不知道单珹到底在今晚的酒局上喝了多少酒,她能明显感觉到哥哥的状态不好。
单珹平时喝酒从不上脸,向来是喝得越多脸色反而越白,可今天借着酒店电梯里不算明亮的灯光,钟溺发现单珹的两颊居然泛起了红晕。
她知道她和单珹之间的事还没有解决,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哥哥意外听到她的告白,以单珹对人对事的原则性,一时之间肯定没办法接受。
哥哥今天坐在车里,全程都恨不得离钟溺离得十万八千里远qaq
单珹送她到达19楼后,并没有出电梯的意思,钟溺猜想哥哥也是因为她白天在飞机上的一番话,故意没有和她订同一层酒店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