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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希珩没有回话。

钟溺与单希珩毕竟从小一起长大,钟溺虽说心大,但对这位小少爷的一点情绪还是拿捏的比较到位的。

老实说,单希珩高考后,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别扭,钟溺早发觉了。

看着背对着她沉默不语的单希珩,钟溺也不在意,她换了个盘腿坐姿坐在床上,低头盯着床铺尾端属于单希珩的一只摘下来的手表。

钟溺忽然问:“单希珩,你想好以后要学什么了吗?”

这次,不等背对着她的人回答,钟溺自顾自继续自问自答道:“我已经想好了。”

钟溺拒绝了许多所国内知名学府提前批招生的事,单希珩作为钟溺的“同居密友”兼同班同学不可能不清楚。

可他从来没有干涉询问过钟溺的选择决定,单希珩背影挺直,双手一手插兜,一手自然垂放身侧。

钟溺慢慢说:“我当空乘怎么样?以后毕业了就给哥哥当私人空乘,这样就可以时时跟着哥哥到处……”

“你想当什么关我什么事?”男声倏地打断钟溺的畅想。

单希珩脊背竖成一道僵硬的钢板,垂于外侧的手倏然握拳,他呼吸深喘,半晌:“钟溺。”

他叫钟溺的全名,声音却低了下去。

钟溺盘腿坐在床上,也低着头,“嗯”了声。

单希珩背对钟溺,缓缓松开拳头,语气生硬:“你爱干嘛就干嘛,不必跟我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