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单珹问。
“她说,学校离家太远了,不考虑。”
“……”
单珹听着,将手上的袖口解开一颗,好半晌才扶额闷笑:“钟溺已经长大了,自己会有判断。”
虽然小丫头这理由,属实听上去无厘头。
钟溺养在单家十年,从小天资聪颖,做什么也都很有主见。
按道理说,她现在已经高中毕业,以她如今的心智年龄,自己为自己做决定无可厚非,其他人的确不便干涉。
可钟溺当年跟着单珹回单家,名义上收养在李管家名下,这么些年下来,李管家一生没成家也没有儿女,是真把钟溺又当女儿又当小姐地宠着惯着。
对于钟溺看似儿戏地决定自己的未来,李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实在无法坐视不理。
“钟钟他们老师说了,这次高考试卷是全国统考卷,其他省有部分地区的成绩还没完全出来,但以钟钟目前的分数成绩来看,不仅是省状元,就连全国高考状元,她这个分数也很有机会冲击一回。”
单珹耐心听李管家转述完老师的话,听到“全国高考状元”时,他也不禁抬了抬眉,感到微微诧异。
他知道小丫头成绩好,高三几次全市联考蝉联第一名让小丫头的名号在星都高中家长圈里小小火上了一把。
像单家这类顶级圈层的家族,其实无论家中小辈在校成绩如何,他们都有本事给小辈们铺出一条履历漂亮的求学道路来。
但,越是有实力的豪门世家,家中下一代的教育竞争与内卷也越大。
钟溺高三这一年来,星都豪门圈子里但凡有小辈处在差不多年龄阶段的,可都没少旁敲侧击打听“钟溺”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