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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却还是盯着单珹衬衣袖子的褶皱。

“吃过了?”单珹解开手腕上的一颗袖扣, 随手挽起钟溺盯着的那边袖子,“桌上就动了碗汤,你吃过什么了?”

钟溺在某些事情上有轻微强迫症,例如头发湿了, 不擦干坚决不吹, 吃饭也一定先从汤喝起,不然不会动其他饭菜。

这些生活习惯单珹都清楚,钟溺吃没吃饭根本瞒不过他。

有折痕的袖子被隐藏起来, 钟溺的眼睛终于离开单珹的衣袖,却皱眉抢先发问:“他又发疯了吗?哥哥没受伤吧?”

钟溺一边问,视线还下意识从头到脚扫视单珹,仿佛生怕单珹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挨了欺负似的。

“我能受什么伤?”单珹长身玉立站在钟溺房间门口, 伸手轻轻碰了下钟溺左脸问, “上药了吗?”

钟溺不在意地摇了摇头, 早上单希珩想要看钟溺的脸, 钟溺迁怒于对方没让对方靠近, 可此时单珹伸手,钟溺却意外地乖乖没有躲开。

她只仰着脸问:“哥哥听谁说的?”

钟溺不太在意脸上的伤,也猜到单珹应该已经知道早上发生的事了,就是不知道是单父自己发疯说的,还是单希珩告诉哥哥的。

单珹却没有回答钟溺的这个问题,但不回答钟溺也知道答案了,不说是单希珩就一定是单父自己问了单珹。

联想起单珹袖子上的抓痕褶皱,钟溺抬眼看向单珹:“他是不是也怪你了?我没说我和哥哥出去的,我——”

“我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