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钟溺眨巴着眼,继续恬不知耻:“哥哥抱我。”
看着某人直接横在酒店走廊,屈膝都没屈膝一下,根本不可能存在任何血液不流通情况的一双细直长腿。
腿麻?要抱?
大概在六七年前,钟溺也曾在这样一个打雷的夜晚,抱着自己暖烘烘的小被几蜷缩在了单珹房间门口。
那还是单珹被单父突然暴起差点咬穿脖颈的那次,那个夏夜的单宅外雷雨声肆虐,钟溺做梦梦见自己一个人走在荒野上。
走一步被雷劈一次,劈一次摔倒一次又爬起来,直到最终再也爬不起来,浑身焦黑地倒在泥泞地里无人收尸。
醒来后,钟溺毫不犹豫直奔单宅二楼的单珹卧室所在房门外。
那天的后半夜,钟溺靠在单珹门外睡得极好,直到单珹准时早上6点出门锻炼,钟溺也像今天这样一骨碌滚了进去。
而那次的最后,是单珹弯腰把因为腿麻半天挪不开地的钟溺抱下了一楼她自己的房间。
坐在7701门口地上,望着单珹俯身慢慢伸向自己的手,钟溺也自觉伸展双臂乖巧等抱。
然而,六年前还是小学的钟溺小朋友与马上就快高中毕业即将成年的钟溺待遇显然是有差别的。
这个雪夜,单珹没有抱她。
单珹像是刚洗完冷水澡,头发是湿的,身上和手背也都浸透着冰凉气息。
或许是钟溺抱单珹腿的那一下,让单珹感觉到温差异常,他弯腰探了钟溺的额温。
钟溺仰头感受到对方凉凉的手背短暂地在自己的额头上停留了会儿,然后听到单珹沉声说:“你发烧了,钟溺。”
谁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