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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单希珩语气中是毫不遮掩的怀疑。

明显不相信钟溺这种信奉生命在于静止的家伙会早起运动。

可平日里一句不和就得跟单希珩拌嘴开战的钟溺,今天被单希珩的出手保住了脑袋,不说谢谢,被歧视自身懒惰,也不跟对方叫板。

钟溺始终低着个头,心不在焉地就往餐厅方向走。

单希珩在背后盯着钟溺微红的耳尖,又瞥了眼地下一层的楼梯方向,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钟溺落座在餐桌前好一会儿,不动餐桌上的食物,人还呆呆愣愣望着单宅餐厅中某处虚空眼神发直。

单希珩从钟溺身侧的位置拉开餐桌椅背,人还没坐下来,突然转身背对着钟溺断断续续咳嗽起来。

揉了揉鼻间仿佛还弥漫着的熟悉气息,钟溺勉强回神。

“早啊。”她似乎这时候才发现身边多出了个人,随口跟单希珩打招呼。

单希珩没回她,坐下后又咳了几声,余光见钟溺垂着根粉马尾,还是不吃东西,细白的手指轻覆在自己的腹部,又开始直勾勾盯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了?”单希珩清了下沙哑的嗓子,皱眉问,“肠胃炎复发了?”

“呸呸呸,哇,你这人什么居心啊!”

钟溺昨天被急性肠胃炎差点折腾去了半条命,这会儿终于放开覆在肚子上的手,拎起一块餐盘里的玉米,泄愤似的狠狠啃了一口:“不许咒我。”

单希珩冷“哼”了声,收回视线,随即切开自己盘子里的溏心蛋。

然而单希珩不搭理钟溺了,钟溺又自己巴巴凑过去找人聊天:“喂,单希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