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我们大婚,我自然不希望他来插手。”她又扬眉:“否则当日借他手肃清白云教,又重光复为秦教之力,不是白出了?”
新郎官于聖缓缓摇了摇头,只见烛火摇曳,那清绝眉眼赫然是当年坠城楼之人。
“你与他如此相似,”香火早够他们凝实人身,当年绞生魂也非被他们阻止,只是流程可能与楚帝所闻不太一样,那绞生魂并不需夺取生者之寿命,却需生者心甘情愿为亡魂而死,大彻大悟,痛及心扉,约摸也是算的,所以,“楚帝若是见你,怕是要转瞬间便明白你其实无碍了。”
虞宋突然出现:“四死无生,便也不算无碍罢。”
方颐:“才两月,便宜他了。”
谢知章:“要借转生之说辞?”
秦疏笑:“自然。”
她轻声:“召而难复得,才是最好的,不是么?”左右那祠也一如既往地为秦魂立着便让楚终其一生,都明白再也不敢错任何一回吧。
第二日,她入宫。
楚帝本来对隆冬飞雪之日,全无好神色,昨夜更是辗转反侧,心病复发好几日,今朝神色惨淡,乍见魏骆失手打翻茶盏,便是一怔。
来人刚及弱冠,白衣绣鹤,自称于聖。京城氏也,父母皆亡,请夫子赐字,遂号宴安。
于宴安。
终百年岁,终于宴安。
楚帝明知年岁不对,仍哽咽发问:“京城遇瘟,你坠城之后,六月飞雪,晶莹满廊,子衡,你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