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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宋猛地将长剑掷出去,插中其中一个欲振臂高呼,挑动百姓的逆贼。可旁的流民只是嘴唇挪动,脚也没动一下。

虞宋见他们等着他死。闭了闭眼。

哑声:“当初就不该应你。”

她竟会觉得,居然真有可能有转机。

澹台衡笑了笑。

他竟然还在笑。

这时虞宋猛地转身,披风划出凌厉的角度,然后拔剑割断了自己手上系着的昏黄的线。那线那样长,好似延伸至黄泉渡。又那样短。

似乎一辈子都被系在这神州大地上。

她死在哪里,已经记不清了。如今可以魂归故里,她本该高兴。

虞宋看着那线飞速回缩,看见高台上的人瞬间踉跄一下,本能地向前一步,又顿住。

有人强撑着爬上了城墙,却见他撑着青砖墙面,一颤,竟然陡然翻滚下来,虞宋本能地想去接,但整个人像是融化的火一样。

连披风都在闪烁。

她于是说:“绞生。”

在魂火飞速耗尽她魂体的一瞬,绞生的红线像是那日她散给他们一样,飞速聚拢——

覆盖穹宇。

她一瞬间就散了。甚至没等得及茱萸奔来。

澹台衡像是他们初见那日说该死之人般从高墙上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