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心猛地揪紧,看见澹台衡听见,伸出手去:不——
“陛下不该将他当作楚储。”
楚帝猛地惊醒,喘着粗气。
抬头看着眼前繁复丝帘,忽然猛地伸出手,要将黄带子拽下来似的。然而被搀扶起来时,连日情绪波动都不受控的帝王只是倚在床榻边。
他没有叫魏骆请澹台衡过来,也不说要去天枢宫。“安和。”
帝王声音迟缓:“你去。”
他深深吸气,闭眼:“去请其他皇子来。”
安和微怔,本能抬头看了一眼师傅,看到点头才忧心出去,听闻唐庶人与六皇子楚瑛都被召,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他和师傅魏骆都很清楚,陛下与群臣这都是处在一个抗衡僵持的环节当中,陛下和张相等朝臣试图说服其他人接受陛下立公子为储时,其他人也在说服陛下,对亡魂之礼遇不可超越此世诸人。
陛下如今这般,难道是被群臣说服,想通了吗?立不立储,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倒无什么妨碍之处,只是将军才刚刚离开。
十几个皇子,多在十二岁以下跪了寝宫满宫,神色皆是仓皇中带着茫然,而楚瑛与二皇子神色却很不一样。楚瑛是冷漠,唐庶人现在明显已经疯了,跪着时还要被侍从押着才不会说胡话。
楚文灼:“传朕旨意,着十二皇子辙永,品性端和,姿慧敦敏,可堪国本,因此大任,着吉日,即太子位。”
魏骆怔着,抬头看着楚文灼:“陛下。”
封太子的敕令,因朝臣不满,留中未发,立长生祠时百姓也只模糊知道这是陛下的皇子,却身份有异,其余的旁的,都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