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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陈家给了她这样大一个惊喜。

文武朝臣反对还不够, 背后还有一个白云教。她若是真要让四个马甲都立足楚朝,这样还不够。

远远不够。

秦疏放下指尖黑棋。

楚帝提审六皇子,太常寺卿常长安是不建议楚帝再贬黜,可楚帝看着身形颀长的六皇子, 只能想到子衡这么大时, 只能孤身一人自国昭寺步徙至京。而后颠沛流离。

短短十九途, 无一岁能安。

他闭眼,疲惫屏退旁人, 见六皇子还在发抖。“你为何。”他没有力气, 咳嗽后只拍着皇榻厉声:“为何要这样做?!”

楚瑛其实已经不恨澹台衡了,但他恨楚文灼, 恨这个疑人时仍用,该怀疑自己的嫡子有夺位之心却又不怀疑了的帝王。

“陛下难道觉得我不该恨他吗。”楚瑛哑声笑,单薄身形已经不似在冷宫时那样颤得厉害,也不再试图装疯卖傻, 声音却更尖利嘶哑:“满朝皇子都是陛下亲眷, 陛下却欲着一个死人为储。”

楚帝蓦地瞪厉眼睛,铜铃一般十分骇人。

楚瑛厉声:“满朝文武,谁能服气!”

叶朝闻还在侍奉老师坐下, 自从从宫中回来后,老师便腿疾复发,手战战栗栗,叶朝闻看得心酸, 瞧见老师视线仍落在奏章上, 难免心酸道:

“秦之败亡, 难道只由着一小吏吗?”

他原本是想问, 而不是慕容申背信弃义吗?但虽然不知老师与慕容申有何关系, 他却本能地回避了这一层,只想知道,他们与将军是否错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