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便不愿循这旧例:“说世间好景常常难得,但你要将渺茫希望寄托于脆弱之物,又怎么能怪好景难得呢?”
狭关本就易攻难守。
她明知。
澹台衡不知她是如何战死,但是十万之兵,若她想走,力破万钧之人怎么走不得。
是她不肯走。
她是不是也在赴约无望时,望着遥远云京想,她终究还是被文人墨客言中了一回。
金戈铁马血染边河。中箭之人踉跄了一下,至此已经是为秦之好景尽了最后一份力了。
血色晕染开的画面还没褪去,忽然又定格在某处风雪边哨,庭竹与几个侍卫奋力策马,高喊:“殿下!”
庭竹哽咽:“回来吧。”
前路一人一马,似乎已经奔赴了万里,但仍未停,北疆飞沙走雪,环境已经极为酷烈,哪怕是作战兵士亦常难抵御。
而澹台衡还是从病中挣扎起。
一道身影越过庭竹,模糊面容似乎与庭竹有几分相似,见到殿下终于停马,翻身下马,跪下拱手道:
“殿下。”
“非是相公不愿告知殿下,而是相公知,若以,以将军遗骨诱敌之计被殿下知晓,殿下必然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