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宋端详自己的书法成果, 而本体则顺势走笔,行云流水:“谢家因构陷李家而入狱,李家与李若却有了执掌兵权的机会。”
“再加上一个蔚家。”
虞宋伸手, 恰好按住风要吹起的宣纸。
秦疏笑:“身名受陷者总是更容易遭人同情体恤的,只不过离大事将成,还早得很。”
虞宋抬眸:“方括回去了?”
行宫虽离京不远但秦家到底是新近重得了掌兵之权,秦疏担心有异, 便让一个马甲在秦樟那看着, 只有事才来。
她如今香火鼎盛, 并不惧这消耗, 只是要长长久久地盘踞在这片土地上, 还需要更多持续的,不会断绝的供奉。
“没有。”秦疏笑:“但有人来了。”
既然是来,自然是自京城。
后妃陈氏陈婕陈昭仪的父亲曾任中书令,上书乞骸骨才三年,她所出的六皇子钟灵毓秀,年近十五,历来是文臣中偏向立储的最佳人选。
何躬行还在谛听老师教诲。
“陛下子嗣不丰,后位空悬,已逝贵妃所出的二皇子便占嫡占长,可惜,”张铭拄着拐杖转过身来,“唐庶人心思狠毒无所不用,招了陛下厌弃,如今年幼皇子中,唯四皇子、六皇子、七皇子与十二皇子,有望即位。”
“陛下还是不肯立后?”
“先帝盲信郑后母家,朝纲几坏,陛下吸取教训,公子现身前,原本已决意早定二皇子为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