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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该寻办法,连虞宋都觉可行的办法,让他归属于此朝,归属于此地。

“子嘉不带一盏海灯去?”

澹台衡:“见阿虞,不必这些虚礼,且长生奉将,本是风俗。”

他到这时也不知虞宋将所有香火给了他。

她见了方若廷祖辈古墓,第二日又去了东城军,留下,他便安心。

所谓长生祠也不过是虞宋的虚瞒,也只以为她有如此功勋,载在史册上会好过自己,至少楚之军民对亡魂厌甚,总不会厌她。

只是觉那些输于她的长生祠不够多,也总该更亮些,才请方若廷帮忙。

她却把随身短匕留给他,也只要蔚家一月一盏灯。

楚帝心里酸涩,声音放缓:“你与她交情深笃,朕让东城军班师回来,做你护卫,若你不允,在这皇城附近作卫也可以。”

澹台衡却一静。

过了许久,他道:“绊她留在这里已经是子嘉私心,我又怎可因为一己私欲阻她剿灭匪敌?”

“陛下不知,阿虞在军中师,力挑百人,名压三军。”

“运兵指战之能,远胜旁人。秦君早知她功高过秦,却也无法轻举妄动。”

方若廷作为方士骑马随侍,整个人却都是僵的。这样运筹帷幄百战百胜之将,却死在自己兵士的背叛与安民军合谋中。

他闭眼扯紧缰绳,感觉整个天地都在晃。

盛世逃兵如他父亲尚有坟地,她却葬身之地今朝都无处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