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不是喜欢玩乐的性子,闻言却上前认真地检查秦疏的力度准头等,然后点头道:“是不错,再练练,习武也可跟上进度了。”
秦疏笑:“我只求学个皮毛,能自保就不错了。”
李若也跟着投了几次,次次皆中。
婢女倒茶来,她低语了句什么,秦疏便也转头,让紫鸢跟着李若的婢女出去了。
偌大庭院就剩下她们两人。
李若才转头:“有消息了。”
秦疏还捏着那投壶的长签,这是京中的名铺定做的,其上金玉纹饰颇有几分意趣,有的还可在末端缀穗,她这样一捏,便轮番转起来。
花样变换,她抬头笑:“这几日朝堂中风起云涌,我突然又不想晓得了。”
李若也知道蔚家与虞宋被弹劾之事,现在朝野上下,亡魂涉政三缄其口,但谁不知虞宋与澹台衡之关系?蔚家虞宋被弹劾,便等同于澹台衡被弹劾。
“我知你不是情愿与他绑在一起,”李若伸出手覆在秦疏手上,她也不知好友为何与澹台衡他们不睦,“但李家承了他的恩情,于情于理,我们该为他言不平。”
秦疏:“姐姐这话便是折煞我了,若说恩情,能有什么比他叫母亲来见我更大呢?”
她垂眸:“只是父亲年岁大了,突然被前几日那圣旨提拔到了官位上,莫说现在海贼未平,哪怕就是平了我也没法不担心。而且。”
她轻声:“和青鸾姐姐说的一样,即便是止住悠悠众口又怎么样呢?再怎么提拔武将,他这也是笼络人心。”
李若眉心微沉,手稍稍动了动。片刻后才道:“我早知坊间对他们误解颇深,却不知连高门贵宅群居的鱼巷也被如此侵染。”
秦疏:“再怎么远离民间,日常采买出行时总能听见些风声,而且两坊百姓被迫供奉,心里有怨念也是正常的。”